第二天醒来时,连允望着身侧躺着的正在均匀呼吸的人,下意识以为还是盛景明。
直到意识逐渐清醒,她才恍惚的想起,她身边的人是盛京泽,盛景明的哥哥。
虽然已经挑明了关系,床上做的一塌糊涂,但依旧会有些荒谬的背德感呢。
有点刺激。
身体除了疲乏外很清爽,男人应该在她昏睡后帮她清理过。
不过昨晚做到最后那会儿,男人是不是给她用了什么药,否则她的神志不会迷糊成那样……
是加在喂给她的水里了?还是……
算了。她不愿再去想了。
连允掀开被子,不打算吵醒他,便小心的往隔音很好的洗漱间里走。
只是脚还没沾上拖鞋,一双大手就把她拉回了床上。
“不再睡会儿吗?”
盛京泽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他大概也是刚醒,但抓住她小腿的手臂却出奇的有力。
“不睡了,我去洗漱。”
连允轻声说,她感受到腿上的力道松了些,于是她起身不再回头。
洗漱完后,连允没有回卧室,她转而去了书房。
年关将至,她需要好好准备一下,在合适的让家里人以为她放寒假的时候回家。
都两个月了,而且是过年,她实在编不出其他理由不回家。
不过这几天肯定不行,要是她随意出去,盛京泽说盛景明的仇家可能找上门。
无非就是多呆几天,她又不是没经历过这种日子,都快被盛景明关着关习惯了,这几天又算什么。
少女拿出昨天看到一半的那本书,窝在书桌前的皮椅里,有一翻一打发时间。
【我们所爱之物,昭告着我们究竟是谁。】
那她是谁呢。
连允摩挲着这句话,她不明白。但人不爱什么也是能继续活着的,所以不重要。
没有看很久,书房的门就被从外面打开。
一双大手绕到少女的小腹下,盛京泽从身后把她从椅子上捞起,放在自己的臂弯里。
书跌落在地,连允不得不把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才控制住自己不会倒下去。
“怎么啦。”
她轻声问。
“小允,你不开心吗。”
洗漱完毕的男人与她额头抵额头,问了一个出乎她意料的问题。
“……怎么会这么想?”
连允摸了摸他的脸,试图安抚他。
“你好像不喜欢和我待在一起,之前是,现在也是。”
盛京泽偏头轻啄她放在脸颊的手指,语气中不免带着一丝失落。
“你不过问我的一切,也不在乎我去哪做了什么。你对景明也是这样的吗?”
他低声呢喃,仿佛在自言自语。
“是因为我来的太晚了吗。”
晚认识你,你的心就被夺走了吗。还是说从来没属于过任何一个人。
要是连允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可能会忍不住笑出声。
“这种事哪讲究先来后到呢,你不要乱想,去工作吧。”
连允歪了歪头,似乎想到什么。
“嗯,回来时记得带杯奶茶给我,什么都行,要七分糖的。”
她第一次对他提出自己的需求。
盛京泽又亲了亲她,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晚饭时间,盛京泽没有回来,但连允托他带的奶茶到家了。
有佣人进到屋里准备晚饭并叫她用餐,连允没有过问盛京泽去哪了,男人也没发消息解释。
早上还嫌她不够爱他呢,吃完就现原型了?
果然男人的话不能信。
连允就当没这个人,她照常吃饭,洗澡,上床,然后雷打不动的十二点准时入眠。
只是睡到一半时,迷迷糊糊感到身边那侧陷了下去,有人贴了过来,带着刚洗完澡的沐浴露清香。
人类本就是群居动物,闻到和她一样的味道,会让她有些安心。
连允不自觉靠过去了些,她哼唧两声,然后被揽的更紧。
“乖宝宝,继续睡吧……”
有潮湿的触感落在额头,她的意识便再度坠入漩涡。
盛京泽似乎很想和她经营这段感情。只是他和盛景明的顺序完全相反。
他先是做了肉体上的交流,后才把自己安插进少女的生活里。
但也不算坏。
洗漱台上,少女拿着刮胡刀,小心翼翼的在男人下巴上游走。
本来盛京泽就快自己刮好了,但连允看着看着有点好奇,就让她试了试。
嗯……很奇怪的感觉呢。
直到被盛京泽抓着手在水龙头下冲掉手上的泡沫,连允还有些回味刚才那扎人的触感。
她意犹未尽的用手捏住男人的下巴,仔细左右看了看。
盛京泽有一张很讨长辈喜欢的脸。他长的周正,五官俊朗,眉眼却温润如玉,是很有亲和力的长相。
再配上他的花言巧语,连允心想,如果不是她的心和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刀一样冷,说不定也会被男人的外表欺骗,叁天就沦陷呢。
抬头对上含笑的眼眸,连允无辜的眨眨眼。
她想起和他说了过年回家的事,盛京泽笑着说如果她不介意,等风头过了,就领着礼品去拜访她的家人。
还真要和她结婚啊,她以为他就随口一说呢。毕竟谁信男人的话谁倒霉。
她谁都不信。无聊是盛京泽还是盛景明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但她有想知道的事。且这个答案只能靠面前这个人给她。
于是少女无辜的看着他。
“我们来玩石头剪刀布吧,输的人要回答赢的人一个问题。”
“好啊。”
男人抓住她作乱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第一局:
连允:剪刀
盛京泽:布
连允问:“如果我的家人不接受你,觉得你年纪太大了呢?”
差十岁,没说你老牛吃嫩草已经是最后的体面了。
盛京泽笑眯眯的说:“不会有这种情况的。”
言下之意就是不可能拒绝他。
真自信,不过他确实有自信的资本就是了。
毕竟是资本。
第二局:
连允:石头
盛京泽:布
盛京泽问:“如果你要在我和景明中选一个,你会选谁。”
好家伙,怎么是送命题。
连允面色不变:“选你。”
她还有第二个选项吗,没有。
第叁局:
连允:布
盛京泽:布
平局了。
连允恼怒的拍了他一下:“你怎么一直出布啊!”
盛京泽摸摸被打的地方,非常无辜:“没人规定不能出一样的啊。”
连允:“那我规定你不能总出一样的!”
盛京泽:“好吧。”
第四局:
连允:石头
盛京泽:剪刀
连允盯着男人的脸看:“盛景明怎么样了。”
盛京泽云淡风轻的说:“他死了。”
第五局:
连允:石头
盛京泽:布
盛京泽眸色暗沉:“如果我比景明更早认识你,你会更喜欢我吗?”
连允:“会,你是我喜欢的类型。”
她确实一直都喜欢温润如玉白切黑这款的男人。其实盛景明的辛辣她也很喜欢。好吧她可能只是纯好色。
但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种道理她还是懂的。
男人听完她的话,笑得很开心。
盛京泽亲吻少女上扬的眉头:“还要玩吗?”
连允摇摇头,说不玩了。
再玩她就下不了今晚的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