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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首都四周群山环抱、怪石嶙峋,是整个国家最安全的地区,也是军备最严森的一区。而在四壁环绕之外,是大片荒野丛林,里头满布变异机械怪,虽南市为最安全的地域,但一凡牵扯出入境就会变得险峻万分,因此南市的居民数目向来有减无增。

政府为了弥补此象,近年不断研发新型战舰与飞行器,为了是人口出入流量能够有所改善。

南国其余的都市基本都活跃於地下城,因为地面上并不安全,所以南市也成为最备受期待的居住选项之一。

「沈少,前面是一只受伤的变异巨狼。」透过通讯器,掺杂着杂弱的音讯,「是否要绕过?」

通讯器的一头沉默了片刻,沉稳的声音缓缓传过,「绕过,到基地集合。」

「是,收到。」沉浑有力的回应,男人拉下了护目镜,背後扛着一枝大枪,目光扫了一眼巨树下的狼,闷哼了声後快速穿过了野林。

极光森林是南国最危险的荒野区,它刚好就位在南市外区,之所以被命名为极光,因为上百万只的变异机械怪每到夜晚就会四处游走,不同阶级的机械怪眼睛都会发出不一样的亮光。

蓝、绿两se尤多,外型与狼极为相似,尖齿獠牙与利爪可以撕裂城墙,浑身紫黑se毛皮,高约三米,长约五米算上那机械尾巴可达至七米长,爆发力十分大,行动速度也快,可机械巨狼有智能上的缺陷。

次为机械巨蟒,擅长伪装与突袭,毒牙也十分危险,双眼多数为金se,数量并不多但t型都十分庞大,弱点是须长时间休眠以及下雨天会影响巨蟒方位判断力。

对战队而言最为麻烦的是缠人的机械鲲,可以长期埋伏水中又能飞行,虽并不能飞行太高太远的距离,但十足有耐力,也是少数拥有接近人类智商的机械怪,机械鲲只有一颗紫se大眼,长得极其古怪,浑身坚y的金属鳞片与一对笨重的双翼。

还有一些攻击力极低的变异兽,数量占据所有机械兽的六成,普通枪枝就能够解决的白光杂种。

所有变异兽都是百年前世界新型机械武器研发时,因为地下组织串和内部造成一系列轰动的叛变,许多未研发成功的武器被拿上台面、走私交易,引发一场巨大的战争,酿成了机械变异兽四窜近乎毁灭所有城镇与国家,少数未被波及或躲过灾难的人民与政府重整了好几十年才逐渐找到新的出路口,只可惜那些变异兽并无法完全消灭,而当初研发的资料也被完全销毁。

新建的军事制度与国家防卫经过长时间的磨合才渐渐让人民找回生存的安全感,而因为当初几乎所有原料厂与核能厂以及一些科研基地都被摧毁或发生爆炸,许多人类也因此被染上辐s与病毒,留下来的、活着的,隐约都发现了自己身t上的变化。

随着基因的改变与时间缓和,政府也发现多数人类的基因都发生了改变,拥有了所谓「能力者」的称呼。

近几年来才完成了「能力监别划分」,拥有能力的人类变的十分普遍,正常的人类在这个世界反而变得极其稀少。

为了让人类能够正当的使用能力,政府也开示规划新式的学院,拥有能力觉醒的人多数都会选择就读政府建立的军学院,从军学院毕业可以找到国家给的铁饭碗,并且可以改善自身的能力使用,也因为如此不论贫富,都想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可以让他们学会保命的地方。

从军学院毕业的学生可以选择普通的公家机关,成绩较优异的毕业生多数都会选择加入国家军队,他们拥有至高无上的荣耀,也同时证明自己的能力优异,更多的是因为他们无法安逸度日,能力的优异表示他们与常人不一样,一不小心都有可能成为敌人利用的对象,或是因太多强悍的能力伤害到周围的平民百姓。他们也可以说是,没有选择。

一头狰狞的巨狼以及一只缩在巨狼身後的幼狼被几个穿军装的人包围,巨狼光滑的皮毛上有几个巨大的焦痕,却还是不肯认命的倒下。

「队长,这两只狼……」身形庞大的红发男人隔着护目镜都能感受到他的疑惑,手里的光弹枪还冒着烟雾,却是有些犹豫。

「先去基地,我随到。」被称为队长的男人手伸向肩後,确定了其他人的离开,他缓缓ch0u出扛在背後的光剑,赤红se的光芒十分夺目,在护目镜後方是一双冷漠的眼瞳,一个倾身已经看不看他的身影,只能看到那红se的光速不断斩在两只机械巨狼身上,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响,被切下大块r0u的巨狼怒吼的朝男人伸爪,可男人动作快的避开了利爪,还顺带切下了巨狼的前爪。

巨狼敌不过一个只有一米七多的男人,踩在被断爪的巨狼背後,男人高举了红se光剑,削下了里头装满线路的狼头。

他启动了脚上的飞行器,瞥向了从刚才就十分安静的另外一头幼狼,动了动手上的光剑,他看到那头幼狼趴在了被断头的母狼身旁,连一声哀号也没有,像是早就知道这样的结局。

叹了口气,收回光剑,在离开前他又回头看了眼依旧趴着的幼狼,幼狼那对蓝se的眼瞳暗了暗,缓缓的阖了起来。

「别醒了。」

他喃喃自语,终是没有再回过头。失去母狼保护的幼狼,是无法在极光森林独活的,幼狼会被其他的机械公狼撕裂咬碎,与其这样,不如长眠於此。

「队长!」「沈少。」齐声的叫唤让他改变了飞行器的方向,不远处正是他们小队的「基地」,每一次外出勘查的时候他们总要在这里住上一宿。

「东西收一收,该回去了。」说完,他就走进了基地里。

「队长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留着一头大波浪黑se长发的nv人笑着道,看起来倒是没太畏惧。

「行吧迪雅,赶紧收拾行李吧,等等被队长罚了。」扛起了自己的武器,长得十分jg致的男人带着调笑看了眼队里唯一的nv人。

「啧。」

「简林,刚刚你那边有什麽发现吗?」漂亮jg致的男人看了眼一直沉默的人擦拭着手中的光弹枪,只见对方顿了顿手上的动作,摇了摇头也算是回答了。

「青城,得了吧,简要有发现早就把屍t抬回来了。」迪雅翻了个白眼,双手一摊将自己收拾好的行李扔到脚边。

「啊……也是,简林和队长一样残暴。」青城弯着那对好看的眸子,突然动作一顿,往空气中嗅了嗅,皱起了眉头,「简林。」

简林抬起头瞥了一眼叫住自己的青城,猝不及防的被对方压倒在地面,只见青城跨坐在对方腰腹上,粗鲁的扒开了穿戴整齐的军服,果然不出所料,「你又不听队长的话了。」

肩上一道刺目的红痕暴露在空气之中,虽已经止了血,但伤口怎麽看怎麽碍眼,青城弯下身,薄唇对上了狰狞的伤口,只见那新伤痕竟然以r0u眼可见的速度癒合,随着青城碰触过的地方,那伤口已经癒合到几乎看不见,只留下一道淡红se的疤痕,但过不了多久就会连丁点伤痕都找不到。

在一旁的迪雅挑了挑眉,看着两个动作诡异的队友突然笑的很诡异,「我说青城,你也对简太好了,队长受伤都没见你太上心,每次简一受伤你就马上扑上去。」

「迪雅,要是你受伤了,我也会扑上去的。」青城笑了笑,从简林身上爬了起来,替对方把衣服整理整理,正想起身突然被人一把拽住。

「这里。」简林抬起自己的手,手掌有一道不浅的刀痕,青城嘴角微微ch0u搐,却还是低下了头t1an了下指头大的伤口。

「得了,你把我当成你家御医了是吧!」狠狠咬了口简林得虎口,留下的痕迹却很快就消失,他突然很感叹自己的能力,咬人也咬不出伤口来。

「嗯。」

青城r0u了r0u眉头。

嗯你个头!

「简。」

基地里传来叫唤,青城愣了愣,这才放开了简林,怒瞪了简林一眼,「队长叫你,还不快进去!」

「嗯。」简林起了身,顺带拉起了青城,淡淡瞥了他一眼後才走进基地内。

看着简林的背影,青城眼神一瞬黯淡了些,却随即恢复原先的样子。

迪雅走到他身旁,戳了戳青城的手肘,笑得有些暧昧,「青城,你还不承认你喜欢那家伙。」

青城似笑非笑的看着基地的大门,没有正面回应迪雅的话,只是淡淡道了句,「简林他很优秀。」

像是读懂青城的顾虑,迪雅皱了皱好看的眉,「青城,我看的出来简他也……」

「迪雅。」打断了她的话,青城突然温柔地看着迪雅,接受了对方的安慰,「我只是青鸟,我能做的……只有这样。」

「青城,你一直都很优秀,我们不能没有你。」

「谢谢你,迪雅,这样就够了。」

青城笑了笑,转过身离开了基地前,迪雅沉默地跟在他身後。

是的,对很多能力者而言,青鸟是十分脆弱的。

虽然拥有治癒能力,可是没有攻击力,jg神力也十分薄弱,很容易就被擒住并c控。但一个小队里不能没有青鸟,保护青鸟的同时,他们也保护了自己的救命丹。

青鸟的血ye、唾沫、眼泪,甚至是头发,都可以达到治癒的功效,但jg神力非常薄弱,十分容易被c控意识,并且t能不如其他能力者。随着能力等级越高,青鸟的治癒就愈是快速并且有效。

所有能力的等级划分有九种,从无能力者至最低阶的e级几乎和无能力一样,往上便是c、b、a、aa、as、s、ss九种能力评监划分。

通常第一次觉醒能力平级至少都会有c级,随着时间与训练程度以及本身潜能会慢慢往上增加,常人在十二岁前最早六岁就会觉醒能力,二十岁就可以确定能力等级。

as以上的能力者十分稀少,通常会成为职业军人、国家军官,随即危险度也十分可观。

基地里。

「你受伤了?」简林面前的男人蹙着眉头,盯着刚刚被扒开的军服。

简林沉默了片刻,答道,「小伤。」

那人只是轻点了头,将一张地图递给简林,「别总受伤,你有更好的方法。」

将地图收了起来,简林嘴角难得划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他应该更有自信点。」

「行了,我不想管你。」男人挥了挥手,似乎对这个部下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等等整装回去一趟南市,恐怕下次再出来,就是一场y战了。」

「青城他……」

「简,难道你不相信自己可以保护他?」男人感到有些好笑,见对方纠结他又开口,「毕竟他也是s级,军阶还在你之上,你担心什麽?」

「我知道了。」简林皱了皱眉。

「我不会让他受伤。」

黑暗中,一双淡金se眸子格外晶亮清晰,南一军校学生宿舍的323号房只有一名学生住宿,因为t质特殊的因素,天生就虚弱难养的身t,只要稍微受了寒,被烈日照上几分钟便会浑身乏力,严重点会导致昏厥。

学校对於这个被塞进军学院的cha班生是十分好奇,却也不满於他仅仅b级的能力,更何况只是一个青鸟能力者,一个身t虚弱的青鸟连自保都有困难,更别提要参与军训与团队活动,这里是军学院,不是普通的学校。

但学院却不能拒绝这个学生的到来,因为将他塞进来的正是军队的上级,长官没有提及他的身份,只是要学院好好照顾这个学生,并且让他一间宿舍,示意学院不要g涉他的任何动向,等同他可以随时地离开南一军学院。可派人私底下查了这个学生的身份,却是什麽也查不着,可见他的背後势力有极大可能不再南市,甚至不在南国。

「我今天见到乔砚澜了,他应该不会发现,嗯……但他身边有个s级的蟒,也许会有所察觉,请尽快将新药剂送到,就这样。」挂掉了手腕上的电子通讯器,防窃听的隔音罩被解开,鹤镜白的房间才明亮了起来。

抬起了左手,摊开攥在掌心里一指片大的特殊晶片,在鹤镜白手中逐渐形成一道三角白光,刺目的让人不得不眯起双眼,可鹤镜白像感受不到白光一样,左手一握,再次摊开时,哪有什麽晶片与白光。

那是用来g扰能力评监的特殊晶片,只要植入手腕上的智能光脑,就会对分辨能力等级的机器产生错觉g扰,通常是军方出特殊任务须隐藏能力的时候会使用之,禁止在市上贩售,属於国家机密科技产物。

鹤镜白坐在床边,及腰的白金se长发恣意的披散在背後,摘下了眼镜露出一对jg致深邃的淡金se桃花目,可眼底却是没有丝毫笑意。

回忆着今天在科研楼下方遇到的人,那个找他麻烦的欧文,好看的眉宇忍不住拧成川字。

要知道今天鹤镜白那是真的下手,如果不是乔砚澜突然的出现,他不能保证那个jg神力薄弱的「都柏文」现在还安然无恙,但那短暂的交手让他发现一件有意思的秘密,用来威吓欺善怕恶的富家子弟倒是来的刚好。

又打开了光脑,鹤镜白伸手一挥,几笔资料快速浮现在眼前,拨了一个通讯号码,透过通讯器传来一阵极其慵懒的男音,「白鹤?怎麽,在南一过得不好,想回来了?」

「把我给你的东西传给一级作战班的欧文.佛兰斯。」

通讯器一头的人沉默了半晌,像是在看鹤镜白传过去的东西,「那夥子惹了你?……和北国地下组织的军火交易,还真是够大胆。」

「如果可以,顺便给佛兰斯的家主捎上一份,提醒他该管管那没断n的都柏文。」

对方嗤笑了声,「白鹤你直接对他动手不是更快,何必ga0得那麽麻烦?」

将光脑里的搜寻记录删除,鹤镜白淡淡地道,「让我动手,恐怕他现在只剩一具屍t。」

「哈哈哈,行了吧,我会传过去的。」对方听起来十分愉悦,在关掉通讯之前忍不住提醒一次,「行事小心,虽然你没有任务在身,但被人发现了还是不大好。」

「我知道,我会尽快完成研究……尽快回去。」

其实鹤镜白并不想那麽早离开南一军学院,至少在与那个人交手一次之前,他还不想离开。

「白鹤!你在吗?」

沈湛满身大汗的站在鹤镜白门口,急急忙忙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发生什麽大事了。

看着打开门一脸冷漠的鹤镜白,沈湛傻笑着挠挠脖子,一副yu言又止的模样落在对方眼底说不上有多蠢,可鹤镜白只是淡定的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一擦。」

「啊!谢谢。」接过纸巾,沈湛弯着眸子要不说心情有多好,看沈湛这副模样,摇了摇头,也真不知道这小傻子总老缠着他做什麽。

「怎麽突然来找我?没有课?」

沈湛微微抬了头,无辜的眸子瞅着这b自己高了七、八公分,但身t虚弱到会随时倒下的同学,「我想去一趟教师宿舍,可我不敢一个人……」

学术研究班的学生或在校教师与军官才有权限可以进入实验室与科研室,里头全是高科技新产品以及一些科研资料,因此教职人员与军官的宿舍就设立在隔壁。

他能理解沈湛为何要找人陪,但他却不知道为什麽沈湛是找上他,「你去教师宿舍做什麽?」

「我哥刚从极光森林回来……我想要找他说说话。」看沈湛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样,还以为要去找哪个小情人。

「他是你哥,你怕什麽?」像是读出了沈湛的内心话,鹤镜白低笑了声,「难不成会吃了你?」

「不、不是,我哥他不太喜欢我,但我……」看着沈湛垂着脑袋,鹤镜白眼神顿时黯了些,像是想起了什麽。

伸手r0ur0u那颗脑袋瓜子,鹤镜白关上了房门,朝着还在原地发楞的沈湛道,「愣着做什麽,不是要去科研楼?」

看到那眼睛一亮,小跑步到自己身旁的人,鹤镜白叹了口气。

给自己找麻烦呢。

路上,又听着沈湛叨叨絮絮地说了一路的最近课程训练,这些t能训练虽然鹤镜白可以能避就避,但测验的时候还是难免需要上阵,听到了下个月有t训检验,鹤镜白的脸又黑上一层,索x转移话题不让沈湛继续讲下去。

「你哥是怎麽样的人?」他是有些好奇,像沈湛这样心思单纯,总一根筋的孩子,会有怎麽样的兄长不喜欢,肯定是对方太过苛刻。

「哥哥他特别厉害,是特殊部队的队长,六岁就觉醒了能力,而且评监是a,不过现在他已经s级了。」在说到沈湛的哥哥时,沈湛那双如午後暖yan照耀在湖畔,闪烁着碧绿光芒的眼眸格外神采奕奕,好像那就是他自身的荣耀一样。

鹤镜白静静地听对方说,嘴角扯着淡淡的弧度。

「而且哥哥特别帅,虽然只有一米七六,但他从来都是人群中最耀眼的人,我想像他一样,用自己的能力去为这个世界效力!」

「有天我一定可以超越他。」

说着,沈湛朝鹤镜白露齿一笑,那夺目的笑颜让他一顿。很久以前,他也像沈湛一样,把一个人当成了努力的目标。

一直到现实让他感到绝望无b。

就在鹤镜白险些陷入沉思的时候,他感受到一gu压力,是来自声音流的撞击,刹时间他拉过身旁的沈湛往身後一护,低喊了声,「谁!」

能让他感觉到声音流压力的只有s级以上的能力,而且……

一把红se的光剑从科研室门口窜出,直接往鹤镜白的方向扫过,微微眯起眼眸,护着沈湛继续站在原地,那把光剑直截地至鹤镜白颊侧五厘米距离的位置擦过,他还能依稀感觉到属於光剑的灼热。

「好胆量!」清亮乾净的nv音与一张美yan标致的脸映入两人眼中,那一头大波浪长发更替nv人添上成熟风韵。

被护在後头的沈湛看到nv人,先是有几分诧异,到最後的欣喜,「迪雅姐!」

迪雅看到沈湛,只是笑眯眯地走到两人面前,抬手r0u了一把头顶,「来找你那亲ai的哥哥?」

被迪雅一调侃,沈湛整张脸红得不像话,却没有反驳对方的话,毕竟确实是来找哥哥的。

「这位是?」迪雅朝着站在一旁的鹤镜白笑了笑,眼底的探究是个明白人都能看到。

拉着鹤镜白的手臂,露出一口洁白的牙,「白鹤,我的新朋友!」

鹤镜白朝对方颔首,伸出手礼貌地道,「您好,我是鹤镜白,一级学术研究班。」

「迪雅,小湛他哥哥的队友,很高兴认识你。」迪雅轻轻地握了握鹤镜白的手,在松开前又道,「你的判断能力很好,能问问能力是?」

「青鸟。」鹤镜白也不介意对方的唐突,「没有躲开只是因为直觉。」

「哦?」迪雅饶富兴味地看着眼前镇定稳重的少年。

「我没有感觉到恶意,所以这把光剑就不存在危险,要是真的攻击,不会在这之前使用会让人察觉的声音流。」

「哈哈哈,小湛,你这朋友真有趣。」迪雅看起来非常开心,摆了摆手算是放过了两个少年,「进去吧,队长刚刚做完访谈,在休息室里。」

「迪雅姐!下次一起切磋切磋?」

「行了小家伙,毛都没长齐呢,快进去吧。」说完,迪雅就向着刚刚扔光剑的方向离开。

「那位长官,是鲸吧?」

「是啊,迪雅姐是s级的鲸,jg神力是ss级呢!」沈湛好像十分崇拜那位高阶军官,眼底都是笑意。

回声定位,这是能力者鲸非常擅长使用的能力,鲸能够发出一种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流,碰撞到物t之後会产生只有自己可以接收的回音,距离随着能力级别有所差距,在作战有非常强大的辨敌作用。

并且as级以上的鲸能力者,可以短暂g神力薄弱的能力者与普通人,使其失去意识或完成简单动作上的指令。

而鲸通常极具智慧,智商非常高,因此多数科研员与技术研发人员都是由鲸担任。他们也擅长c控智能战舰与特殊机械武器等需要大量消耗jg神力的任务。

但因为对声音极度敏感,有些人会选择戴上为鲸专门研究的特殊耳罩,可以减弱听觉上的伤害,也可以维持对声音辨别的敏感度。

刚刚那位迪雅军官却没有戴上耳罩,和他们说话时也没有不良反应,可见适应力极好,并且有一部份是因为足够强大的jg神力。

有些能力者就算能力监别再高等,但因为jg神力的不足而无法配合自身能力,因此也为自己带来使用上的困扰与负担。

其他能力者并不像都柏文一样,并不需要消耗太多的jg神力。

鹤镜白回头瞥向迪雅离去的方向,他其实能感觉到那名军官对他的试探,如果不是有特殊晶片的压制,他还真是不好瞒过jg神力b自己高的能力者。

「沈湛。」冷冰而低沉的嗓音传至头顶,他俩下意识地抬头循往声源,只见一名戴着军帽的军官从二楼窗间探头,冷冷地扫过两个人,「还不滚上来。」

看了看身旁瑟瑟发抖的沈湛,听见对方磕磕巴巴地开口,「沈、沈……哥……」

鹤镜白一阵无语,沈湛他哥到底是何方神圣,可以让弟弟怕成这样。

陪着沈湛至教师楼的二楼会议厅,余光一瞥可以看到站在门口搓着双手像在祈祷待会儿的境遇不要太悲惨,鹤镜白抬手拍了拍沈湛的肩膀,示意对方不必如此紧张,更何况有自己陪着,再怎样苛刻的兄长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太过份的。当时的鹤镜白,如此天真的想着。

听沈湛说,他的哥哥是一只「都柏文」,是的,一只。

通常南国的人不会称都柏文能力者为一只,这是一个特定称呼,代表着这位都柏文拥有全兽化的最高能力,而其残暴力与敏捷则极为可观。

都柏文在四种能力者里属於最为稀少,其中全兽化都柏文就更为罕见,整个南国也不过一千位初的都柏文,因此全兽化在其中占据了仅仅三十来位,而这三十来位达到s级以上只有六名,沈湛的哥哥就是其中一位,而且还是南国特殊部队的指挥官,无论能力或jg神力皆达到ss级顶峰,是货真价实的强者。

兴许也是因为如此,仅有as级的沈湛在那位军官眼里就像沙粒一样微小。

而都柏文的兽化分为三种。

第一种是零兽化,外型上没有任何变化,和普通人没有两样。但五官一样灵敏度极高,以及拥有都柏文才有的移动速度,通常用r0u眼是很难看出高速度移动的都柏文能力者。

第二种是半兽化,四肢可随意兽化,会出现兽耳与短尾,移动速度和猫科豹属媲美,通常双脚有力且带尖爪。

最後一种为全兽化,多数全兽化为犬科狼种,外型与狼有七分相像,却拥有猫科的尖爪与锐利的獠牙,属於四种能力者中最为残暴嗜血的种类。可初次兽化却痛苦的让人难熬,如果不是非常有毅力并且够自制,有些全兽化者在进阶阶段就会因为痛苦而发狂,伤害自己抑或残害周遭的人。

熬过来的人,就能成为顶尖的猎捕者,如同沈湛的哥哥那般。

「上校!」才踏入会议厅,沈湛就拉着鹤镜白朝背着他们的身影行军礼,闻声,那人似乎一顿,转过身就是一阵打量。

鹤镜白发现男人并不高,目测仅有一米七六多,长相却异常出众,并非男人五官特别深邃,而是那身清肃端正的气息让人很难不去关注他,仅仅一眼,他就能断定这位军官和乔砚澜是一个类型的人。并且因为经历而实力凌驾於乔砚澜之上,让人不得不钦服,於是鹤镜白的腰杆打得更直了,沈湛说的没错,这人是挺值得成为榜样的。

眼神相互较量过之後,那位军官扫了眼一旁的沙发座,「坐着,毛毛躁躁的太不像话了。」

沈湛r0u着後脑杓,一脸犯痴的又瞅着自家哥哥几眼,才拉着鹤镜白坐了下来,pgu才刚碰上沙发又被一阵斥喝,「沈湛,我有让你坐下了?」

鹤镜白一楞,随即忍不住失笑。

看着沈湛一窜的从沙发跳了起来,让鹤镜白要起也不是,坐着也不自在,但看见那位军官没什麽表示,他才y着头皮没起身。

「这位……」沈澄瞪了一眼自家的弟弟,才将目光放回鹤镜白身上,「如何称呼?」

他读到沈澄眼中的审视,意外发现这位军官对他警惕心挺高,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湛的关系才没让对方直截出口质问,他顿了顿,沉稳的回答对方的问题,没有被那强大的气势压迫「鹤镜白,学术研究班,青鸟。」

「哥……上校,白鹤是我同学,你别……」话说到一半,沈湛突然低下头来。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沈澄稍微带着不悦看着自己,沈湛就无法克制自己的害怕,明明是自己的亲哥哥,沈湛有时候却觉得他们相隔遥远。

没有理会沈湛的反驳,放下手上的一叠纸张,踩着军靴站到两人面前,连眼神都没有给予站着的沈湛,而是朝鹤镜白伸出一手,「沈澄,南国第一作战队指挥官,平时麻烦你多照顾沈湛。」

鹤镜白起身回应对方,却有些犹豫的握上沈澄的手掌,并没有预料中多余的动作,沈澄只是轻握了下便松开手。

「不麻烦,沈湛平时也很照顾我。」

鹤镜白总有种不对劲的感觉,他的第六感向来很准,但他始终想不起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说,你最近又惹了什麽麻烦。」这句话是对着沈湛说的。

其实他能t会沈澄对沈湛的严厉,作为军官世家,无论长子次子甚至是nv儿都有一定的要求,听说在很年幼的时候沈家兄弟的父母便因为一场暗杀而双亡,只留下一对兄弟给沈家老家主养大ren。可就在沈澄成年的时候,老家主也因病逝世,让沈澄独自一人扛下沈家重担,其余旁亲没有一个愿意援助尚还年幼的两兄弟,都带着虚情假意与看热闹的心态对待沈氏本家的最後根梁。

当时才十八岁的沈澄,担起了扶养年仅十岁的幼弟。

但鹤镜白不明白的一点,明明沈澄看起来还是十分关注沈湛的安危,却必须用这种咄咄b人的态度对待唯一的手足,无论是想迫使沈湛成长,还是对沈湛有厌恶都说不通。

他眯起眼看着一旁低着首说话结结巴巴的沈湛,问题不会是出在这傻货身上,那就是沈澄有什麽不可轻言的顾虑了。

「没、没有,我没惹事……是、是有人想找麻烦。」

说完,沈湛悄悄地看了下鹤镜白,希望对方给自己佐证。

「沈上校,这是我的错。」他语带诚恳的瞅着面前的军官,见对方没有开口的意思,他才将欧文.佛兰斯找麻烦的原委告诉了沈澄,只见沈澄眉头微微皱起,像在思考什麽。

「嗯。」沈澄沉声应了声,走回了窗边,摆了摆手,「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先出去吧。」

「哥!我……」

沈湛忽然跨步到沈澄身後,想拉住哥哥的手却被直白的躲开,沈澄黑着脸看着沈湛,「这件事情你不准再cha手,不管发生什麽事情都要第一时间汇报,让我知道你使用能力,我会让你离开军校。」

说完,本来要他俩离开的军官甩袖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会议厅,让鹤镜白一脸莫名地看着被甩上的门板。

回过头,他就发现沈湛又垂着头,像一只被抛弃的幼犬,只差没哭鼻子了。

他皱着眉头,也是发现了问题点,沈澄非常不满意沈湛待在军校,这又是为什麽?明明在军校学习才是对沈湛最好的保护方法,可以学习控制自己的能力,在学校里又有一层保护。

除非……

他有些意外的看着沈湛,大概是自己的目光太过明显,沈湛微微启了口,却又抿了抿乾涩的唇,「白鹤,你别问,好吗?」

「我不问。」只要沈湛不愿意,他是不会去挖对方的秘密的,毕竟现在对他而言,沈湛也算的上朋友。如果沈湛愿意,有天总会告诉他的,就算不说,鹤镜白也不会因此怪对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现在还不是时候,有天哥哥会谅解的,到时候我就能跟你说了。」

沈湛勉强的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不大好看的笑,鹤镜白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也算同意了这番解释。

都柏文之所以称为都柏文,是因国家希望所有能力者皆能忠诚於国家,为其效忠。

也因为都柏文是至高的追踪者,只要他记住了你的气味,就算到了天涯海角,他也会找到你。

鹤镜白一楞,就在沈湛面前大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他被「标记」了。

安抚完沈湛的情绪,将人安然地送回宿舍後他没有立即回到自己的房内,现在已经是午後时间,所有的课程与训练都告了一段落。

他漫无目的地逛了圈军学院,脑海里不断浮现刚才那名都柏文的身影,经过集合馆的时候,一阵清雅乾净的乐声至里头传出,那是沈湛没听过的乐声,但他能听出是一种弦乐。

停顿了脚步,他到集合馆门口,双手已经不自觉贴上门板,轻轻地推开门,那尔雅的乐声更是让他情难自禁地想一探那琴声的主人。他楞了神,却是认出了那许久未曾见过的乐器,只见偌大的舞台上,那典雅的木古琴桌摆置着一台古琴,一双修长乾净的手正拨动着琴弦,琴韵悠长绵远,音se宽宏却不失细致,让人沉迷於乐se遐想无限。

鹤镜白微微启了唇,却是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他现在最不想遇见的人。

乔砚澜拥有一副东方人的面孔,容貌如画让人需屏息欣赏,深怕一晃眼就会错过这景se,眉宇间充斥着与生俱来的高贵雅致,微卷且浓密的长睫下一双深邃锐利的眼眸深不见底,如似海洋深渊,刀刻的五官无可挑剔的犹若天人,一身清冷气息使人不敢轻易接近,视己如尘埃。

可男人却有近一百九的身高,微微低眉就会给人一gu压迫感,这是天生的倨傲。

而偏偏这人今天却穿一身白装,侧看只能瞅见那身素白长外衫,以及笔直修长的腿,搭着纯白长k,让鹤镜白有一瞬身临古代的错觉。

楞过神之後,他悄悄地向後退了几步,趁着对方没注意时关上集合馆大门,现在还不是和对方见面的好时机。

摀着自己快蹦出来的心跳,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耳根发烫,活像做了件亏心事。

因为退的匆忙,他并没有发现在他关上门的一瞬间,那双清冷的眸se淡淡瞥了眼入口,眼底尽是诧异与探究。

鹤镜白冷静的片刻,才依依不舍的离开集合馆。

琴音缭绕,由若乔砚澜那姿态在鹤镜白脑海里久久未能抹去。

回宿舍的路上,都没再遇上什麽人,很奇怪的是这种时候并不晚,可学院里却没有见到半个身影,这分明不太对劲。

他踱步在廊道上,双耳微动,感受着周围的波动,一手已经放入口袋准备取出防身用的短刀,他压了压嗓子,朝着十公尺处的拐角喊道,「别躲了,我知道你在那。」

鹤镜白ch0u出短刀,避开了可视的攻击范围,并且摘下手指上的一枚银戒,扔向了拐角的地方。

果不其然,一把紫红se光束朝着他本站立的位置扫去,见没有攻击到目标,光剑迅速地被收回,鹤镜白在那一瞬间握着短刀一脚迈向拐弯处,短刀一弯向着还要再次攻击的身影刺杀,他很诧异,因为他看到那人浑身是血,没有一处完好却仍然杀气腾腾的想回击。

但鹤镜白不会因此而松懈,只有速战速决,对他才是最有利的。

「你是谁?出现在学生宿舍里有什麽目的!」

他的攻击处处b向要害,但对方显然作战经验b他足,边闪避还能一边发动攻击,一个侧身避开了刺向心脏的短刀,那人反手使用光剑打落他的短刀,他暗叫一声不好,却跨了一步向前,伸爪扣住对方的颈项,一发力便让那人松开了手中的光剑。

「说话。」

此刻鹤镜白的双眼发红,嘴角溢出了鲜血,却不见狼狈,反倒有几分嗜血的狂躁。

「我、不……」鹤镜白发现对方想自尽,又收了手上的力,将人抵到墙面上,迫使对方看着自己的双眼,那人忽然双眼无神,断断续续地讲了句话,「荣耀……实、计划……必须阻、止……」

「什麽计划!」

「变、变异……」话还没说完,一道红光劈向了那名叛乱者,还没说完的话就这麽吞咽於最後一口气。

鹤镜白松开了那名男子,突然捂着心口,一口鲜血被他吐了出来,苍白的脸se可以看的出他糟糕的情况,还未来的及看见那名出手的人,鹤镜白便随之倒地。

阖眼之前,一抹白衫映入他最後的眼里,「乔……」

跟在乔砚澜身後的教官显然非常意外,却没有出口询问,只能看着乔砚澜一把抱起躺在地面昏厥不醒的青年,「收拾好这里,别找他麻烦。」

「他」自然是指乔砚澜怀里的鹤镜白,教官也没回应,只是目送了两人离开。

这才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屍t,打开通讯器,「发现那名叛变者了,被乔少击毙了……没有,没看见其余目击者。」说着,教官的眼神飘向了早已不见人影的长廊。

这必定是一场厄难的开端。

再次醒来,鹤镜白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这是东方十分古典的装饰风格,大从家具至微小的装饰都是实木镂空,刻上的纹路全是鹤镜白从未见过的图腾,壁面上悬挂几幅古画字帖,彷若让鹤镜白亲临异世。

其中一幅花鸟画x1引了他的目光,大片竹林里伫立几只清雅高尚的仙鹤,虽是黑白笔墨,可鹤镜白彷若见其栩栩如生地振翅yu飞。

他还未及欣赏其他作品,从两侧被分开的拉门让鹤镜白回过了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再一个陌生之处竟不是先关心自己的安危,眉头微不可查地拧了下,直到那张俊逸的面孔映入眼帘,才让鹤镜白本吊起的心房顿时间被击溃,只剩下躁动不安的心跳和不由自主的紧张。

「醒了。」乔砚澜淡淡地瞥了眼霸占自己床铺的人,手里端着杯热茶,放到一旁仿古炕桌,「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见鹤镜白只是傻愣的看着自己,乔砚澜皱起眉头,抬手用手背贴上了对方的额头,见温度正常才挪开手,他就站在那张实木罗汉床前面,微微弯身拾起快掉上地面的绸缎棉被,重新将对方的手收回棉被里盖好,「再休息一会,你昏倒时只输了一剂营养ye,晚点起来吃些东西。」

鹤镜白大脑正处在严重当机,他缓慢解读对方的话,这才反应过来,磕磕巴巴的道,「我、我怎麽会在这……还有那个……」

无法组织语言的鹤镜白感到憋屈,怎麽平时不是挺能说话,到了自己崇拜的人面前一句话都道不完整了。

瞅着憋红一张脸的鹤镜白,乔砚澜只是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也不为难对方,接着话就回,「这里是我在学院外的房子,你得在这留几天,协助调查。」

「协助……调查?」他不解。

乔砚澜那双过份深邃的眼眸让他看的楞神,低沉富具磁x的声音传到耳中,「你以为现在能安然无恙躺在这里是为什麽?小、白、鹤。」

没有等到鹤镜白消化完那句话,乔砚澜已经走到门外,阖上门板前不忘叮咛,「要睡之前把水喝完。」

他、他这是被调戏了吗?

终於回到现实的鹤镜白从脖子一直延伸到额头,没有一个地方不是红se的,他将自己埋回红se的绸缎棉被里,简直不敢相信再他最不愿意的时刻和最喜欢的大神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这到底是不幸还是幸运。

明明身旁还有沈湛陪伴的时候他没有那麽的紧张,鹤镜白心里叫苦,刚刚那样子不救活脱脱的告诉别人自己有多锺意对方。只希望乔砚澜没有想的太多。

「太、太可怕了。」

小白鹤缩在被子里,拍拍自己的x口,完全忽略掉乔砚澜话里的重点。

乔砚澜坐在书房里,桌案上一叠资料被反覆的折腾,但乔砚澜仍然看不出任何的异样,手指敲打在那张乾净好看的照片上,回想起方才那人的反应,乔砚澜若有所思的撑着颊侧,「鹤镜白。」你到底有什麽秘密。

接起了已经闪烁了半分钟的通讯器,一张严肃的面孔投s在乔砚澜面前,「砚澜,你恐怕得来趟学院了,有支监控器外漏了,上面的人正吵着不可开交。」

乔砚澜脸se一沉,应了声後随机切掉通讯器离开书房,套上了外套下意识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皱了皱眉头攥着钥匙便匆忙离开。

而房里冷静下来的鹤镜白刚喝完水,他也注意到外面的动静了,但他没有出房门打探,而是等到步伐声渐远,又过了二十分钟他才下了床,穿上准备好的室内拖,小心翼翼地拉开房间门,确定了没有人之後他才在屋子里转了圈,站在紧闭的书房面前,犹豫着要不要撬开它,就在他犹豫的时候,通讯器被自动切开,一串紧张的男音窜入了他耳中,「小白!听说你在学院遇到了叛变者,你有没有怎样?没有暴露吧?我说你还是赶紧离开那个破学院好了,太不安全了!」

对方霹哩趴啦来了一大串,忍住想切掉通讯器的冲动,他制止对方的碎碎念,「小黑,我没事,也没暴露,冷静下来。」

「你要我怎麽冷静!他、他们要事发现你是、你是……」

鹤镜白沉着脸se,但还是耐心的安慰对方,「不用担心,我没有使用太多的能力,他们发现不了,但那名叛变者肯定会带来一场sao动,我需要你帮我查查。」

将遇到那名叛变者所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讲述了一次,鹤镜白也在厘清整件事情,「所以,我需要你查看看,政府那边最近是不是有什麽动作。」

对方似乎冷静下来了,但还是不太放心的叮咛了几句,「这件事你放心,我们会查清楚,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毕竟……他们不会好好善待我们这种人。」

「我知道。」

关掉了通讯器,将整个屋子扫描了一遍後没发现窃听系统他才放下心,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想着发生的事情,以及乔砚澜出现的时机,抬手r0u了r0u鼻梁,他最近太大意了,也太心软,只希望乔砚澜不要发现的太多,他并不想做出让自己懊悔的事情。

滴滴——

大门密码锁被人打开,鹤镜白一顿,往门边一看。

并不是乔砚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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